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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日后谈〉

    正如西野和班长所设想的那样,学校发生的骚乱在芙兰西丝卡到来之后,马上就交给了她。负责收拾的不是警察,而是几个身穿西装的壮汉。

    以班长为首的在诺拉的能力影响范围之外的几个人,被她警告关于这次的事严禁外传。虽然也有一些学生表示反对,但被告知会支付封口费后,就变得老实起来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的全体学生和教职员,在诺拉的能力影响下陷入幻觉的时候,全部用紧急车辆运到了医院。对患者的解释是,这是由于摄取了类似麻醉毒品的药剂而产生的集体幻觉现象。

    但是,拍摄到的图像和影像不能当做不存在。不仅是学校的设备、就连个人所有的手机,也在芙兰西丝卡的指示下趁着诺拉的力量引起的混乱下回收,毫不犹豫地废弃了。

    犯人当天就被逮捕了。这最终判定为对该校怀有怨恨的市民所为。事件没有登上新闻,甚至没有出现在地方报纸的任何一个角落。了解大概情况的,只有以校长为首的极少数人。

    要完成这一系列的事后处理,还需要几天的时间。

    就这样迎来了停课后的星期一。

    在家里或医院度过假期的学生们又回到了学校。

    「班长,早上好——!」

    「早上好,理纱」

    班长一来到二年级A班的教室,小理纱便向她打招呼。

    她风风火火地来到志水的座位上。

    「虽然才过了几天,却感觉好久不见了呢」

    「我也是这么想的」

    「话说回来,班长,你最近是不是胖了?」

    「没、没那回事!」

    互相满脸欢笑地聊着假期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正如小理纱指出的那样,因为被西野甩了备受打击的班长,停课期间的饭量和点心量都增加了。她似乎对凡庸脸还留有执念,至今视线还会不停地看向他的座位。

    对从上学开始就时时刻刻意识到这点的小理纱来说,这真是一幅令人烦恼的景象。被甩得那么干脆,还不死心吗——她真想大声问一句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竹内同学来到了她们的旁边。

    「班长,你现在有时间吗?」

    「唉、什么?竹内同学?」

    「不好意思问你这么奇怪的问题,你和铃木有联系吗?」

    「没有啊?最近几乎没有联系过……」

    「回想起来,在理科教室分开后是不是就没见过他?」

    小理纱听到两人的对话后说道。

    被芙兰西丝卡封口的他们,不能公开讨论前些日子发生的骚乱。理科教室就是他们在骚乱中被绑架监禁的地方。在那里分开之后,三个人就再也没见过铃木同学。

    「嗯,是啊。消息也一直是未读,我很担心」

    「那样的话,问问西野同学不就知道了吗?」

    「果然还是跟那家伙确认比较快啊……」

    「如果竹内同学不方便的话,我来问吧?」

    「不,班长才是不方便吧。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向芙兰西丝卡小姐确认的」

    「也许这样比较好呢」

    在同一间教室里,奥田同学的身影出现在松浦同学的座位旁。

    就在前几天西野还在上学之前,她还是在走廊里缩着身子窥探教室里的情况。然而今天她却堂堂正正地走进来,丝毫不在意周围的视线,径直走向松浦同学的座位。

    「呀哈,早上好。松浦同学」

    「奥田同学,能不要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A班的教室吗?」

    「你在说什么啊,我们不是好伙伴吗?」

    「…………」

    因为一起经历过患难,奥田同学比以前更加熟络。

    在同样喜欢我行我素的松浦同学看来,这是个很棘手的对象。对于自己直接的说话方式,她完全没有胆怯,面带微笑地靠了过来。

    在骚动中看到的全副武装的松浦同学,正对她的眼光。

    「对了,西野同学好像还没来上学呢」

    「既然如此,你不如在走廊再等一会儿?」

    「都是孤高的同志,偶尔也一起聊聊吧」

    「…………」

    不不不,我和你次啊不一样——松浦刚想这么反驳,却又想起实际上她们的地位并没有多大差别。松浦同学虽然讨厌被她当成同类,却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借口。

    看来松浦同学暂时会被奥田同学缠上了。

    教室里到处都是和她们一样热闹的学生。

    成为话题的,是围绕这几天停课原因的种种猜测。学校方面对学生和家庭进行了利用药物的恐怖袭击的说明,有老实相信的学生,也有保持怀疑的学生。

    被打碎的教室玻璃窗和到处出现的弹痕,都由芙兰西丝卡安排的专业人士处理。就连因小加百的活跃而倒塌的楼梯,也因为这几天内花大力气完成的突击工程得以修复。

    他们所看到的景象到底有几分是真的,针对这个话题学生们争论不休。围绕这一是非,到处都在议论纷纷。对了解情况的班长们来说,这是非常令人郁闷的情景。

    「话说回来,完全不知道手机为什么坏了」「在说明会上说过是因为电磁波之类的原因吧?」「刚换了新手机,真是太倒霉了」「关于这个,听说学校会给赔偿」「咦,真的吗?」「就算是用旧的交换,好像都能得到最新型号」「我们的学校,真是太棒了」

    其中最引人注目的,是男女混在一起的组合。

    大部分学生在入学以后,都以男女分开,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团体。即使在教室里,会日常交流的男女也只有一部分地位上层的学生。不知从何时起,中层阶级以下的学生也开始出现了这种现象。

    可以看到每个人都友好地交谈着。

    那是西野在追求青春的过程中,对班级为数不多的贡献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通知早会的铃声响了。

    学生们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

    奥田同学也回到C班。

    班主任的大竹老师很快就来到了教室。

    就在老师走上讲台的同时,班长突然注意到。

    西野的座位仍然空着。

    诺拉的座位也一样。

    两人都还在休息吗?

    为了回应她的疑问,结束了早上问候的老师宣布道。

    「我有一个遗憾的消息要告诉大家」

    这句开场白似乎让人有某种预感。

    班长一边想着怎么可能,一边感到不安。

    「说起来有点突然,西野同学和诺拉同学要转学了」

    老师继续说着的这句话,是她最害怕的消息。

    ◇ ◆ ◇

    班长他们在停课后回归学校上课的同时,西野和萝丝、加百莉耶菈三人正在合租的房子里做搬家的准备。现在大家都聚集在二楼的公共空间,打包行李。

    餐桌上摆放着从厨房收纳空间取出的餐具、厨具等。经过他们自己用包装纸包好后,塞进印有搬家公司标志的纸箱里。

    住在一起的厨师也很讲究,使用的厨房用品数量相当多。

    「姐姐大人,光是锅就有好几种呢。这也太多了吧?」

    「每种料理都有相应的做法和大小的锅哟」

    「这边的双手锅,我刚刚才看到同样大小的」

    「那是搪瓷锅哟。不要和不锈钢锅放在一起」

    除了厨房,客厅和餐室都还没开始收拾。光是打包就需要很长时间。沙发桌上放着杂志,电视也开着。

    后者上面的画面是偶像出道的来栖川爱丽丝。好像是被邀请去做综艺节目的嘉宾。人气无可挑剔,画面边缘的字幕不断播报着她的活跃。

    「平底锅叠在一起也没关系吧?」

    「可以的话,能夹张报纸什么的吗?」

    「我知道了」

    在处理厨房用品上,主导工作的是萝丝。

    剩下的两个人按照她的指示行动。

    「可是,用自己的手抓东西的感觉,还真是奇怪呢」

    「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接上了」

    「我听那个欧巴桑说,你的眼睛也是这样」

    「听你这么一说,确实是这样」

    「我也很惊讶呢,在接受治疗的第二天就可以动了」

    打包完搪瓷锅的加百莉耶菈,在眼前晃动着双手的手指嘀咕道。直到前几天,她在家里也不忘戴手套。但是,今天她是徒手进行工作。

    而且是血肉之躯。

    双脚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而且被切断的部位处,看不到任何伤痕。

    仿佛本来就是这样,双手双脚都长在一起。

    「多亏如此不到一周就出院了」

    「要是你能在病房里多待一会儿就好了」

    「就这样放着姐姐大人和他两个人不管的话,不是又会做蠢事吗?」

    这是加百莉耶菈对被毒倒的西野给出的忠告。

    然后,救了凡庸脸一命。

    因为目睹了一连串的变故,事后,萝丝向小加百提出了建议——和西野的异瞳一样,以她为供体进行四肢移植。幸运的是,两人的体格相差无几,忽略实际的身体年龄的话就差不多。

    血型不合等问题,已经通过凡庸脸的身体确认十分安全。由于得到了芙兰西丝卡的协助,提议很快就被采纳了。进行手术的是过去曾关照过西野的医院。

    结果,加百莉耶菈的双手和双脚成功复活。

    「不过,你居然能想到这个呢」

    「注意到舌头愈合的时候,我就开始怀疑了。手脚的变化更让我确信了这一点。以前我就觉得义手和义足不太舒服,前几天起伤口处就开始有了变化」

    「前几天是指那个吗?因为飞出的菜刀导致晚饭上全是血……」

    「是的,正是那样」

    因为萝丝的大量出血,加百莉耶菈不小心喝下不少她的血液。

    当天,她的假手自然掉落的样子,也是西野他们亲眼所见。

    「不过,真亏你仅凭这个就能判断呢」

    「不仅如此哦。后来,当我发现放在厨房水槽旁边的瓶子里装的东西时,真的十分惊讶,现在我都难以表达当时的感觉呢。同时一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手脚恢复,心情就非常复杂」

    「……求你了,在西野同学面前不要再提这件事了」

    「呵呵呵,现在我就想用这个打倒姐姐大人呢」

    「我不会介意的。听说世上有这种爱好的人也不少」

    萝丝和芙兰西丝卡也曾经做过类似的实验。但是,并没有取得可以称为成功的研究成果。为数不多的例外就是西野的异瞳,以及加百莉耶菈复活的手脚了。

    于是,她们提出了一个假说。

    萝丝的血肉和体液,只对异能力者有效。

    人体组织的移植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「可是,这样一来,今后姐姐大人就会有不少麻烦呢」

    「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可以保护」

    「对方和我们可是一丘之貉」

    「异能力者多得是,比对付有钱人轻松多了」

    「请放心。我也会成为你的力量」

    「西、西野同学……」

    「每次有事就在我眼前秀恩爱,真让人不爽呢」

    对萝丝装模作样耍酷的凡庸脸。

    还有对此怦然心动的萝丝。

    只能在一旁看着的小加百不服气地抗议道。

    「不管怎么样,为了防止在我看不到地方有人来捣乱,我也来帮忙吧。这是感谢给我的手脚的回礼呢。刚好我正在考虑该怎么办,这样正好合适」

    「这么说的话,你是想在西野同学附近找个住处吗?」

    「哎呀,暴露了吗?」

    「他是我的东西,我不会让给你的」

    「只要是健全的男人,有一两个出轨对象不是很正常吗?」

    「你这发言已经不健全了」

    「你们两个,不要吵嘴了,能不能动动手?」

    大家围着餐桌热热闹闹地收拾行李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楼下传来玄关大门开闭的声音。

    听到上楼梯的复数脚步声,三人的目光移向室外。

    从走廊出现的是芙兰西丝卡和诺拉。

    「小萝丝,你的监护人来看看情况了哟」

    「不会是一到中午就来喝酒的吧?」

    欧巴桑手里提着一个印有便利店标志的塑料袋。透过透明的塑料袋看到铝罐上的标签,就知道那是她常喝的啤酒。

    「有什么关系。反正工作已经做完了」

    「你对小孩子的教育真是最差了」

    萝丝瞥了一眼陪在她身边的诺拉,责备道。

    上司毫不理会部下的责难,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。她毫不客气地把身体靠在沙发的靠背上,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惬意。

    诺拉也在旁边正坐。

    「芙兰西丝卡,铃木同学什么时候能从你那里放出来?」

    「关于那件事,我们已经从校内的监控录像中找到了证据。正如他本人所供诉的那样,他受到了那个男人的威胁呢。以家人和朋友的安全为筹码,他勉强答应了」

    「那是当然的吧?不过,真亏监控能把现场的对话全部记录下来」

    「据他所说,如果对方和你的交涉顺利进行的话,就会告诉你有关解毒药的提示和服药的说明——本来自我证词就不太可靠,寻找证明的材料是必要的吧」

    「……确实,也许是这样」

    「心理治疗一结束,我就放他回去」

    「啊啊,不好意思,拜托你尽快处理了」

    「西野同学,你完全没必要低头。说起来,一切都是因为这家伙对之前的同事放任不管。嗯嗯,从这个意义上来说,我们反而是受害者」

    「小萝丝,你是站在我这边,还是站在【normal】这边?」

    「那当然是西野同学了吧?」

    「真是个有了男人就翻脸不认人的女人呢」

    「我想他以前就一直说过同样的话」

    芙兰西丝卡的手边,早就打开了罐装啤酒。

    旁边诺拉似乎在窥视她的脸色,出声说道。

    「这次的话,我可以和西野一起住吗?」

    「搬家的地方比这里大,应该没有问题吧?」

    「真的?」

    「请等一下,请你不要擅自增加新住民」

    「要不干脆我也一起住吧」

    「我已经看到满屋子都是乱放的衣服和酒瓶的场景了」(加百莉耶菈)

    「这点还请你们稍微原谅我呢」

    「你说什么呢。你不是也差不多吗?」

    顺着萝丝的视线望去,可以看到挂在沙发靠背上的外套。正如她所说,那是加百莉耶菈的东西。这是她回家后直奔起居室,就直接那样扔在那里的一件衣服。

    西野无视开始争论的两人,向芙兰西丝卡问道。

    「话说回来,那些老狐狸注怎么办」

    (注:个人理解这里西野是问一些业界里敏锐的家伙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办)

    「就按本人提议的那样,我们已经传出这次事件的目标是小萝丝的能力的情报了。这么大的诱饵挂在他们面前,今后你的同学就不会被盯上了吧」

    「啊啊,帮大忙了」

    「与之相对小萝丝的周围,会有不少麻烦吧」

    芙兰西丝卡看着部下继续说道。

    因为这一系列的处理而成为众矢之的的萝丝。【normal】的弱点被隐藏的同时,拥有惊人的治愈能力的她将在今后,成为全世界异能力者的目标。

    这也是刚才加百莉耶菈所提到的话题。

    西野再次向萝丝传达道。

    「一直以来给你添麻烦了。真的很抱歉」

    「只要是为了西野同学,我就完全无所谓。请你不要放在心上。在治好那孩子手脚的时候,情报就已经泄露了,这样一来不利用起来不是很可惜吗?」

    萝丝十分清楚西野对同学们的想法。

    在还了加百莉耶菈的人情的同时,还是为了凡庸脸。

    对她来说,这是个一石二鸟的提议。

    为了心爱的他,自己吃多少苦也无所谓。

    「真是个好女人。配我太可惜了」

    「你、你这么说的话,会让我很困扰的」

    「就算拼上我这条命我也会保护你。所以请你放心吧」

    「唔……」

    听到凡庸脸的发言,萝丝脸颊被染得通红。

    她那发自内心的困扰狼狈的样子,完全不像原来的她。如果班长看到了,一定会皱起眉头问这家伙是谁吧。目睹了部下的变化的芙兰西丝卡,也非常苦恼地说。

    「小萝丝的这种表情和态度,真恶心呢」

    「我再说一遍。从前几天就是这样的感觉了」

    看着两人的加百莉耶菈也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说道。

    在其他人更近的地方,反复被两人秀恩爱晒一脸的她,不满自然也很大。为了今后不让这两人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随意调情,她率先改变了话题。

    「说起来,你的告白不会太突然吗?西野五乡」

    「什么意思?」

    「当初明明那么讨厌姐姐大人,没想到竟然主动向她表白」

    「遇到这个女人的时候,我正处于相当困难的状况。只要想动手随时都有机会,但她却没有那样做。不仅如此,她还扼杀了自己的本心一直陪在我的身边。这样的她我都没爱上的话,又还能爱上谁呢?」

    在文化祭的准备期间,意识到青春重要性的西野,不留遗憾地发挥自己天生行动力的结果,就是早早就在在学校里遭人排斥疏远。尽管如此,从那以后他还能参加学校的各种活动,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在背后支持他的萝丝的影响。

    「关于这一点,我想大概也是受了姐姐大人那古怪性格的影响」

    「那我就是连着那种性格一起深爱着她」

    「……那就已经没办法了呢」

    随着人数的增加,客厅里变得格外热闹。

    旁边一直开着的电视里出现了来栖川爱丽丝的特写镜头。按照字幕的指示,她马上就要初中毕业了。节目主持人对她有关学校参观的事进行了采访。

    『听说你和太郎助先生一起去学校参观了』

    『其实还要再花点时间哦~ ~』

    『诶,还没有正式决定吗?』

    『那是秘密哦~!我正在努力准备考试哦~!』

    年轻而富有特色的声音,传到了正在餐室工作的西野这边。

    听到她的话,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「芙兰西丝卡,关于我们转学的学校有件事想确认一下」

    「啊啦?我记得资料应该已经发过了」

    「我想知道学校是否允许骑摩托车上学。因为,你的部下要求骑摩托车一起上学。送来的资料上没有校规,所以在转学之前想确认一下」

    「都说了,我劝你不要这样」

    「被禁止了吗?」

    「不是的,是太过显眼了。下次你们能多多注意这点的话我会很高兴的。如果老是发生这样的事情,我也会很为难啊。嘛,看她那样子,应该不会对别的女人动手吧」

    「和西野同学两个人的学校生活,听起来真是太棒了」

    「顺便说一下,我也打算转到同一所学校」(加百莉耶菈)

    「西野同学,社团活动决定好了吗?」

    「我觉得应该在确认活动实际情况后再做决定」

    「嗯嗯,确实有道理呢。那就一起去参观吧」

    之前西野对萝丝唯恐避之不及。因为她自己也故意地保持着距离,所以西野和加百莉耶菈的对话很显眼。但是,这样的经历已经成为过去。

    出生以来第一次交到的女朋友关怀的声音,对于童贞来说甜美无比。

    对小加百来说,这是一副倍感自己被疏远的光景。

    「怎么回事,这压倒性的疏离感,让我有股莫名的悲伤」

    「那么,我陪你去吧」

    「诺拉·达古真是个好孩子呢。你也要转校吗?」

    「我听芙兰西丝卡说过」

    「嘛,我们还是待在一起比较好管理吧」

    「从保护我的部下的角度来看,你不觉得这样比较安心吗?虽然很抱歉是我单方面的意思,但如果你能暂时和她一起生活的话,真是非常感谢」

    「欧巴桑说的我都明白。也有一部分原因出在我身上,所以我会全力协助你们的。估计我家族的人也会好好考虑这件事」

    「你这么说真是太好了」

    听到加百莉耶菈的发言,芙兰西丝卡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配合西野的反应,欧巴桑感到肩上的担子终于放了下来。

    不知道萝丝是否了解上司的苦心,只见她很有精神地叫道。

    「后面的预定都排满了,赶快继续干活吧」

    「搬家公司的人说他们什么时候来?」

    「刚接到电话,说天黑的时候会到」

    「不是,你这种事早点说啊」

    「按照现在的进度,可能来不及了呢」

    「芙兰西丝卡,你也别只在旁边看着了,快来帮忙」

    「为什么我要帮忙搬家呢?」

    「你是监护人吧?这种场合才更应该发挥作用吧」

    「我想趁现在把玄关周围收拾一下……」

    「那我也来帮忙,西野同学」

    正在打包厨房用品的凡庸脸停下手,对着她们说道。

    萝丝下意识地从餐椅上站了起来回应他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加百莉耶菈发出了声音。

    「请等一下。那样的话,玄关周围的整理就交给姐姐大人,西野五乡来帮我收拾房间吧。不这样的话我觉得要来不及了」

    「为什么会这样呢?」

    「实话说,我的房间还没收拾好」

    「确实可能有点不妙……」

    「我明明早就说过了,为什么你还会这样呢?」

    「从抽屉里找到的漫画很有趣,不知不觉就看得入迷了」

    「啊啊真是的,我也来帮忙,赶紧收拾吧!」

    「西野,我也来帮忙」

    大家七手八脚地从客厅出发,下楼去了。

    芙兰西丝卡一手拿着罐装啤酒,眼神平静地目送着他们离开。

    校内地位的中层阶级,位居校园地位中层的外貌不起眼高中生──西野五乡,他是业界首屈一指的异能力者。酷爱绅士主义的他,每天都靠着异能力解决接到的委托。推崇独来独往的生活方式,坚信玩世不恭的自己酷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有一天,这个处男突然意识到青春的珍贵。就是这样的他,一改过去淡白的人生志向,在转变日常生活态度的同时,为了交个正点的女朋友好欢度高中岁月,开始千方百计地接近异性。

    然后,经历了许许多多的相遇。

    在那个过程中,他注意到了最重要的心意。

    就在他身边,从未停止过的热烈心意。

    这篇故事所描述的,就是这样的西野少年,和最棒的她一起,度过的青春物语。

    F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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