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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格兰缇娜的来访

    施展完因特维库仑后,接着是新任君腾的来访与订婚仪式。预计放入图书馆的书都还装在箱子里,在书库里头堆积着,正迫不及待地等着我将它们一一上架,却只能被暂且搁置。而且明明新的图书馆都建好了,我也完全找不到时间去。因为艾格兰缇娜即将来访,我身为奥伯有工作要做,还得准备订婚仪式,忙得是分身乏术。

    ……啊啊啊啊,我的图书馆!唉,暂时只能望而兴叹了。

    目前行程的安排与骑士的配置等等,几乎所有大小事都由斐迪南帮忙决定。而我身为领主必须看过所有资料,掌握整体流程。

    「罗洁梅茵大人,这份日程表请您过目。艾格兰缇娜大人来访当天,详细的行程规划已经确定,斐迪南大人要您了解一下流程。而柯尼留斯与莱欧诺蕾正与骑士团的人在开会,讨论当天的守备安排与骑士部署。」

    我于是看起克拉丽莎拿来的日程表。

    艾格兰缇娜一行人预计在第四钟经由国境门抵达,所以我们要前往境界门迎接,然后将一行人转移至城堡。接着共进午餐、款待君腾,讨论有关婚约一事。得到了君腾对婚约的认可后,我便要销毁如今被关在中央的罪犯们的登记证,顺便当作是贵族院的术科考试。最后会一边比对亚伦斯伯罕与亚历山卓的城市设计图,确认兰翠奈维之馆已彻底遭到摧毁,一边骑着骑兽往境界门移动。

    ……要做的事情还真不少。

    「罗洁梅茵大人,艾伦菲斯特的新衣送到了。我们来决定明天的服装吧。」

    刚才收到消息,说是艾薇拉的专属所负责的服装已经完成,所以莉瑟蕾塔与谷丽媞亚去了一趟贵族院收取服装。

    「菲里妮也举行完祈福仪式回来了喔。她说格拉罕因为战斗的关系满目疮痍,幸好后来被小圣杯夺走的魔力都还给了土地,今年又顺利地举行了祈福仪式,所以土地几乎都恢复原样了。」

    看来收取衣服的时候菲里妮也在场,莉瑟蕾塔便把从她那边听来的事情告诉我。听到此次的战斗并没有对平民造成影响,我就放心了。

    「剩下的,就是等管理格拉罕的新任基贝确定下来吧。」

    「恐怕要等到领主会议过后了吧。我们这里也是要等到领主会议过后,基贝才会正式交接。」

    聊完这些事情,我与莉瑟蕾塔她们一起决定了服装与饰品,然后在柯尼留斯他们与骑士团的人开完会后听取报告,也看了克拉丽莎带来的资料。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。

    很快地,到了君腾来访当天。就在第四钟即将响起时,我与斐迪南各自带着自己的护卫骑士,来到境界门等候。时序还是春天,但天气已经有些炎热,几乎是艾伦菲斯特的初夏程度,阳光甚至强烈得让人觉得太阳好近。完全可以理解戴面纱的文化为何如此发达。真是感谢莱蒂希雅的侍从建议我们最好准备面纱,而莉瑟蕾塔也做了准备。

    第四钟响的几乎同时,国境门便亮起光芒,君腾的近侍们坐在骑兽上,一一从门柱上的门扉中飞出。亚纳索塔琼斯与艾格兰缇娜是最后才出来。只见艾格兰缇娜高举着古得里斯海得,先是关闭了国境门。

    新任君腾往我们所在的境界门顶部降落后,在场除了我与艾格兰缇娜,其他人都跪了下来。其实我本来也想下跪,却被艾格兰缇娜轻轻抬手制止。

    「罗洁梅茵大人,幸得时之女神德蕾梵库亚的命运丝线交织,再次与你相会了呢。」

    「艾格兰缇娜大人,繁忙的领主会议在即,还劳烦您亲自前来,真是不胜惶恐。」

    艾格兰缇娜给人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。虽然沉稳优雅的微笑看似没什么变,但眼神变得坚毅锐利,没有了从前那种甜美可人,像是公主一样的气息。

    ……整个人的瞽竟然在短时间内变了这么多,君腾的工作真的很不容易吧。

    「君腾・艾格兰缇娜,本日行程正如同向您汇报过的。接下来将以转移阵前往城堡,请站到这边来。」

    斐迪南的话声打断了我的思绪。闻言,我伸手触碰已经预先复制到境界门屋顶上的转移阵。见到发光的转移阵浮现,中央的骑士们发出讶叫。请他们也站上转移阵后,一行人便移动前往城堡。

    这天的午餐,许多菜色都使用了亚历山卓特有的鱼类。用完午餐后,我们便移动到领主办公室。请侍从泡好了茶,斐迪南旋即发动指定范围用的防止窃听魔导具。身在范围里的,只有艾格兰缇娜、亚纳索塔琼斯、斐迪南与我共四人而已。

    「今天的午餐真是美味呢。以前领主会议上虽然品尝过几次亚伦斯伯罕的料理,但今天的滋味格外不同,教我大吃一惊。」

    「其实,虽然对亚伦斯伯罕的人们很过意不去,但我实在不敢吃有过多辛香料的食物。目前都是用艾伦菲斯特的烹煮方式在处理食材,再试着慢慢加入辛香料,创造新的口味。」

    不光是艾格兰缇娜,亚纳索塔琼斯似乎也很满意,连带显得和颜悦色。他觉得今天的午餐这么好吃吗?我正有些感动时,却见他注视着艾格兰缇娜说:「这几天艾格兰缇娜都没有什么食欲,今天难得吃了不少。」

    ……亚纳索塔琼斯大人还是一点也没变,眼里只有艾格兰缇娜大人呢。尽管有些傻眼,但看到气质变得截然不同的艾格兰缇娜,我也可以理解亚纳索塔琼斯的担忧。

    「君腾的工作想必非常辛苦吧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是的。在这短短的时间里,我便见识到了许多从前未曾注意到的,也不需要去留意的事物。然后也才因此发觉,自己做了许多对不起斐迪南大人与罗洁梅茵大人的事情。」

    看着如此微笑说道的艾格兰缇娜,我的胸口揪了起来。一方面既觉得现在道歉也改变不了过去,一方面也涌起了想要再次相信她的心情。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,斐迪南微笑道:

    「虽说就连最高神只也改变不了过去,但借由诸神的加护,却有可能让未来变得更加美好吧?为此,想请您在这份文件上签名,以示认可。」

    反正道歉也改变不了过去,不如拿出简单明瞭的诚意来——斐迪南一边做出意思简直大逆不道的发言,一边要求艾格兰缇娜认可婚约,以及他陪同出席领主会议一事。很快看完斐迪南递去的文件后,艾格兰缇娜手托着腮侧过脸庞。

    「罗洁梅茵大人与斐迪南大人的婚约本就是王命所定,只要不予废除,应该不需要我的认可吧……」

    「这份文书就是为了证明婚约乃王命所定。用以向众人宣告,即使君腾换人,王命也依然有效。若有您的认可,会比较容易向他领贵族说明。」

    听完斐迪南所说,艾格兰缇娜虽然还是一脸没有被说服的样子,但仍是将思达普变成笔,在文件上签名。

    「为文件签名当然是没问题。只不过,我本来还以为今日受邀前来,是为了要与我讨论提早举行星结仪式一事……」

    「什么?!」

    我瞠目结舌,无法理解艾格兰缇娜为何突然这么说。

    「因为先前为了消除罗洁梅茵大人身上的神力,必须让冬天提早到来,所以不是要与我商量想提早举行星结仪式一事吗?」

    ——呀啊!她果然误会了!

    「冬天并没有到来!艾格兰缇娜大人,您误会了!」

    「罗洁梅茵,你冷静点。」

    「被人这样误会怎么冷静得下来嘛。因为、这种事情……」

    艾格兰缇娜不仅完全误会,还以为我们想提早举行星结仪式,简直教人羞耻至极。这教我怎么冷静得下来嘛。这种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。

    「艾格兰缇娜大人,我并未让冬天提早到来。当时只是利用数种药水,将罗洁梅茵染色。相信您也知道,若要让冬天到来,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彻底染色。」

    「速度确实快得教人吃惊呢。」

    ……拜托,不要再说了!不要再讨论冬天的到来这个话题!

    为此仓皇失措的显然不只我一个。亚纳索塔琼斯也一脸慌乱地制止艾格兰缇娜。

    「既然是误会,那么星结仪式还是等罗洁梅茵成年再举行吧。这个话题到此为止。染色的速度快慢不是我们该讨论的话题!」

    在丈夫的制止下,艾格兰缇娜微笑道:

    「说得也是呢。既然两位都接受了王命所定的婚约,但当初特罗克瓦尔大人所下达的命令,并不只有这一道吧?关于莱蒂希雅大人,两位打算如何处置呢?另一道命令,是要斐迪南大人教导她成为下任奥伯・亚伦斯伯罕吧?」

    闻言,我看向斐迪南。因为我也一直很想知道,他打算给予莱蒂希雅怎样的待遇。

    「亚历山卓无须承袭亚伦斯伯罕的习俗,因此在罗洁梅茵就任为奥伯后,我们打算继续保有莱蒂希雅领主候补生的身分。之后我会遵照王命,以指导者的身分让她接受下任奥伯该有的教育。星结仪式过后,若要收她为养女也无妨。」

    毕竟以贵族的身分生活,需要有后盾。斐迪南似乎是认为,只要莱蒂希雅履行了领主候补生应尽的义务,便会将她收为养女;如果具有成为下任奥伯的实力,那让她当继承人也无妨。

    ……幸好他没有打算严惩莱蒂希雅大人。

    我正感到如释重负时,斐迪南对着艾格兰缇娜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「只不过,如今亚伦斯伯罕已经消失,所以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,让她成为奥伯・亚伦斯伯罕这道王命已是难以履行。至少当初我所收到的命令,并不是让她成为下任奥伯・亚历山卓。」

    此刻斐迪南脸上,是想把麻烦丢给别人时的皮笑肉不笑,所以我决定在旁边看着就好。毕竟他身上的麻烦当然越少越好嘛。

    「如果真要履行王命,还有其他几种办法。比如特罗克瓦尔大人将新领地命名为亚伦斯伯罕,然后在莱蒂希雅与锡尔布兰德大人成婚后,由她成为奥伯;或是在莱蒂希雅成年后,划出一块领地命名为亚伦斯伯罕再赠予她,然后让锡尔布兰德大人入赘。」

    斐迪南提议的方法,每一种都会给王族带来负担。亚纳索塔琼斯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了。

    「斐迪南,你还漏了一个方法,那就是以不可能履行为由,废除王命。」

    听到这话的斐迪南露出邪恶笑容,注视亚纳索塔琼斯与艾格兰缇娜。

    「这当然是个简单的方法,但轻易废除王命,可能会导致今后的王命让人难以信服。我希望包含特罗克瓦尔大人在内的诸位王族,都能够对于自己所下的命令,好好承担起那份责任。」

    ……原来那不是把麻烦丢给别人时的皮笑肉不笑,而是复仇时的笑容啊。我别开目光,不去看脸色苍白的两人。毕竟王族对斐迪南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,让他们遭点报应,我完全没有意见。只要不会对莱蒂希雅带来不利,希望王族就当作是自己自作自受,努力履行王命。

    「对了,罪犯们的调査已经结束了吗?」

    「是的……确实与艾伦菲斯特还有斐迪南大人的说明一样,图鲁克早已蔓延开来。许多人即便察看了他们的记忆,也找不到什么重要线索,使得调查陷入困难,但大致已经调査完毕。」

    以蒂缇琳朵为首,要察看亚伦斯伯罕贵族们的记忆似乎相当不容易。听说以为自己会成为下任君腾的蒂缇琳朵不停嚷嚷着「竟敢对我无礼」,而在听到艾格兰缇娜取得了古得里斯海得时,更是怒气冲冲地咆哮:「竟然偷走我的东西!」对于负责观看记忆的人来说,似乎造成了精神上很大的负担。

    「这些是已经结束调查的亚伦斯伯罕贵族。罗洁梅茵大人,麻烦你销毁他们的登记证。登记证销毁后,预计将他们交给各领,负责提供魔力。」

    艾格兰缇娜说完,亚纳索塔琼斯便递来写有名字的纸张。上头写着已经调査完毕的罪犯名字,每个人还盖了血印。

    「就和贵族院的术科课一样,放轻松即可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销毁登记证这种事情,怎么可能放轻松去做嘛。」

    我瞪着斐迪南准备好的,装有登记证的盒子,变出思达普。紧接着,等到自己以外的人都移动到防止窃听魔导具的指定范围外后,我再以思达普轻轻压住亚纳索塔琼斯留下的名单。

    「厄斯乏尔。」

    纸上的名字随即一个个发亮,登记证也接连从盒子里飞出。接住那些登记证后,我先是用力闭上眼睛,缓缓吐了口气。

    「古得里斯海得。」

    接着我变出梅斯缇欧若拉之书,借由复制很快完成了魔法阵。在防止窃听范围外,被迫担任监考老师的艾格兰缇娜正看着这边。

    当上君腾以后,艾格兰缇娜不仅正视了自己不想直视的事物,还承担起了君腾的重责。那么当上奥伯的我,也该负起责任惩罚罪犯。

    「司掌浩浩青空的最高神只黑暗之神,创造世界的万物之父啊。以吾之黑暗之神席坎札坦哈特之名,请向违背光之女神规定的人们降下应有的责罚。」

    眼看魔法悔始飘出黑色雾气,我便一一将登记证丢了进去。登记证牢牢贴在黑色魔法阵上,燃烧起来。

    「恳请关闭通道,令其不得登上祢所在之遥远高处阶梯。」

    亲眼确认登记证销毁后,艾格兰缇娜三人重新回到防止窃听的范围内。

    「罗洁梅茵大人,非常成功喔。这门术科课合格了。」

    听到艾格兰缇娜这么宣告,亚纳索塔琼斯皱起脸庞瞪向斐迪南。

    「居然把这当成了考试,你疯了吗?」

    对此我再赞成不过。但是,确实不光是斐迪南,也需要有第三个人来见证我具备足以从贵族院毕业的知识,而且有能力加以执行。

    「这样一来,在认可罗洁梅茵大人为奥伯・亚历山卓时,相信其他人也无法以未成年为由提出异议了吧。」

    之所以需要进行这个考试,也是为了让那些主张我还没从贵族院毕业,无法胜任领主工作的人闭上嘴巴。虽然很抱歉,但要让那些极力反对我成为领主的人失望了。因为我早在大约一年半前,就跟着斐迪南上完了所有毕业前该上的课,再加上还持有梅斯缇欧若拉之书。我有信心,自己比那些已经从贵族院毕业好几年了,很多事情大概也都忘了的领主要更熟悉领主的工作内容。

    「新领地的名字似乎已经确定是亚历山卓了,那么领地的代表色与领徽也决定好了吗?领主会议的就任仪式上,要授予奥伯的披风预计何时提交?」

    「目前染料尚未调合完成,所以预计在领主会议即将举行前提交。届时就由彼此的近侍出面提交与收取,艾格兰缇娜大人便不需要再另外空出时间。」

    斐迪南回答了艾格兰缇娜的问题。订婚仪式结束后,我的工作就是派人去贵族院采集原料,然后负责调合披风所需的染料。

    「知道了。那么披风与领徽完成后,请通知我一声。此外,兰翠奈维之馆与转移阵现在如何了呢?确认过后,我们也预计要迁移到新的住处。」

    艾格兰缇娜说如果不确认过转移阵与转移阵所在的建筑物已经消失,便无法安心地搬到离宫去。

    「这是城市的设计图。我们会一路送两位前往境界门,请顺便看看刚建好的亚历山卓这座城市吧。」

    斐迪南拿出了亚伦斯伯罕与亚历山卓的贵族区设计图,开始向亚纳索塔琼斯与艾格兰缇娜说明,兰翠奈维之馆原本在哪个地方,现在又变成了什么模样。因为他们必须亲眼确认兰翠奈维之馆已经彻底消失,不再与离宫相连。

    坐进骑兽以后,此刻的我正越过新城市的上空。虽然早已在建好的新城堡里开始生活,但为了减轻护卫骑士们的负担,平常我都只在领主的居住区域里走动。所以这还是在施展完因特维库仑以后,我第一次从上空俯瞰亚历山卓这座城市。

    ……虽然施展了因特维库仑的,其实只有部分区域而已。

    目前只重新建造了以城堡、图书馆和研究所为中心的贵族区,以及汇集了神殿与平民主要设施的部分平民区。为了不给平民造成太大的负担,会循序渐进慢慢改造。

    「兰翠奈维之馆本来是在这个角落。」

    亚纳索塔琼斯循着斐迪南所指的方向看去,再比对地图进行确认。曾经有着兰翠奈维之馆的地方,如今变成了贵族区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「转移阵也消失了呢。」

    艾格兰缇娜利用古得里斯海得,确认过这一带没有转移活人用的魔法阵后,完成了此次来访的目的。

    在城市上空绕了一圈后,我们接着飞往境界门。

    「你们竟然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因特维库仑。虽然还只是部分,但应该还是忙得不可开交吧。」

    先往境界门降落后,参观了城市的亚纳索塔琼斯语带佩服地道。对此艾格兰缇娜微笑点头,「可以清楚感受到罗洁梅茵大人有多么优秀吧?」

    「优秀的不是我,而是调度好了一切的斐迪南大人喔。我只是照他所说的去执行而已。」

    「哎呀。那么,以图书馆为中心的图书之都,是斐迪南大人设计的吗?」

    大概是十分意外,艾格兰缇娜双眼圆睁。

    「是啊。每次都是斐迪南大人想尽了办法,让我的心愿有可能实现。我的斐迪南大人很厉害吧?」

    我骄傲地挺起胸膛后,艾格兰缇娜抬眼觑向斐迪南,咯咯笑了起来。尽管斐迪南一脸厌烦地皱眉,但我不以为意地继续称赞。

    「有机会真想再次造访两位所打造的亚历山卓呢。」

    「说不定您下一次来,平民的生活区域都已经改造完毕,也开始推广神殿教室了。到时候说不定因为呈缴制度的关系,图书馆里已经有不计其数的书。然后不光是与图书馆相连的斐迪南大人的研究所,就连魔树、魔鱼与魔兽的专门硏究所也建好了。」

    这次是为了摧毁兰翠奈维之馆,并且重建大战过后千疮百孔的贵族区,才急着要施展因特维库仑,但其实想做的事情还很多。

    「这些都不会只是空话,将来一定会变作现实。对吧,斐迪南大人?」

    「……嗯,有朝一日吧。」

    听了斐迪南的回答,亚纳索塔琼斯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,拍了拍艾格兰缇娜的肩膀。

    「艾格兰缇娜,走吧。我可不想久留。」

    「哎呀呀,这不是很温馨的场面吗?」

    虽然嘴上这么说,艾格兰缇娜还是变出了古得里斯海得魔导具,准备打开国境门。

    「那么,罗洁梅茵大人。我会由衷期盼着时之女神德蕾梵库亚的指引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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